用《花花公子》验证修行实属罕见

2017年8月13日B(15:33-22:15)

如果真的自我观察,就可以自助。但如果观察过于草率和肤浅,坚信说肯定就是这个了,就会疏于继续观察。比如在修行初期,隆布敦长老教导隆波去观心。隆波就呵护心,整天看护着心让它哪里都别去,坚信这是观心,不再进一步学习,对吗?幸亏隆布敦长老及时进行纠正,因为隆波真的修错了。但我们运用自我省察,也可以自助。

有一次,隆波在修行时,心把包裹它的东西剥开,进而宛如太阳般地显露出来,几乎快到了中间的平分线。如果抵达中线就会完全显露,对吧?但就在要触及中线时,心停止了前进的步伐,又重新被包裹起来。“哎呀,没证到三果。”隆波特别心痛,那时是这样想的,接着怀疑这是不是圣道——但又好像没有完全剥开。只是很奇怪,从那之后,淫欲荡然无存了。

因为根本感觉不到淫欲,所以隆波怀疑这是不是真的。如果隆波容易轻信,就会自认为已经没有贪欲了,“老子”已是居士身份的阿那含圣者了。但是隆波并未轻信,而是不断地省察。无论怎么检测,淫欲都未生起。于是隆波向朋友借《花花公子》来看,这个朋友是《花花公子》的粉丝,家里到处都是。那个时代还没有网络版的,甚至连网络都没有。

隆波想看《花花公子》,是想看看自己的心是否还有淫欲。那个朋友则简直手舞足蹈——哎呀,终于“改正归邪”跟他成为一伙了。他特别高兴,拿了一打来让隆波欣赏。隆波看了以后,心未起丝毫波澜,于是拿去还给他,告诉他:不满意。结果他运来了更多。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——能够帮助隆波重回绚丽多彩的世间(隆波笑)。

这样看了七天,到第七天的时候,心动荡起来——哦哟,这个女人真漂亮。心开始动荡,隆波非常高兴。收起所有的书拿去还,结果他又准备了一大摞。隆波说:“不用了,够了。”因为达到目的了,已经知道若有外缘引诱时,自己的烦恼习气依然如故,因此还不是阿那含。然后隆波去顶礼隆布敦长老:“长老,我看到了这样的境界。”长老直接回答:“那是禅相。”看到宛如太阳般的光明——是禅相。

“是的,所以我没有相信它,而是看《花花公子》来检测。”长老并未批评隆波,而是说:“聪明。”但这是属于隆波的专业技能,严禁模仿(隆波笑)。否则整天坐着看,根本不修行,什么境界也没有呈现,就这样整天坐着看(隆波笑),今生就白白浪费掉了。

狐狸的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——无论怎样都经不起省察。因此,隆波的师父们总是夸隆波聪明,可以不断为自己找到逃生之路。比如,隆波某次发现有“能观”与“所观”,抓住“能观”,就依然在执取;若抓住“所观”,也是在执取。因此隆波既不抓“能观”也不抓“所观”。方法就是——假设观呼吸,让心与呼吸在一起,只是隆波已经不观呼吸了,因为它细腻到变成了光、变成了空,于是心跑去找空。如果我们观不到光也观不到空,就去观呼吸。

大多数的情况是:心跑到哪里,就会抓住那里。心跑过去的瞬间,隆波及时知道它要抓了——假设是:它正要抓,不让它抓,而是回转过来找“知者”。一旦它要抓住知者,也不让它抓,又再次回转。就这样进出、进出。一会儿工夫,心就在中间集中起来——啪!整个世界全然消失。没有思维、没有时间,一切都无影无踪。仅剩下知元素——既不执着名法也不执着色法的知元素,没有执着任何事物,也没有思维与念头。

一旦从那个境界退出,心想:噢,这是涅槃吧?没有色,没有名,没有造作,没有烦恼习气,超越时空——没有时间,根本不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几小时。这是涅槃了吧?!于是隆波常常训练自己来到这点。

训练不久,心生起困惑:这是修习奢摩他吧,因为还有“做”。于是隆波去顶礼隆布特长老,因为那时隆布敦长老已经圆寂。“长老,我出现了这样的境界,我怀疑它是奢摩他。”长老说:“继续修,当今时代已经没有人会玩这种禅定了,要玩通所有的禅定。”长老是精通禅定的高手,因为他曾黏着于禅定14年,因此非常精通。他觉得很好玩,就让隆波继续玩。

隆波说:“我害怕自己黏着。”
长老回答道:“不用怕,如果黏着了,师父会来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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