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2月5日 00’32”~09’16”
一年过得很快,很快又是新的一年。这个时代的人类平均寿命大约是七十五年,约等于三万天。
一年又一年,时间飞逝,死亡在步步逼近我们。待到濒临死亡时,别吃后悔药——懊悔于那些该做却没做的事。
如果我们用心且刻苦地修行,临近死亡之时是没有恐惧的,我们会觉得自豪,并且满意于自己充分实现了人生的价值。
然而别人的生命价值与我们不同,我们是修行、行善,觉得生命有价值;可是有些人是迷失在世间,认为那是值得的。
比如,某些人到了傍晚会喝点小酒,觉得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奖赏……这种生命之礼对他或许是好的,但对我们来说可能就不好了,因为会坏失掉戒。
假如我们不好好持戒,濒临死亡之时会想找靠山,可那时就算想以佛陀为依靠,却无法抵达佛陀;企图通过忆念戒作为依靠,可是想及戒律时,心却郁郁寡欢。
但是如果我们很好地持戒,那么病重且濒死之时,只要忆念起自己的戒时,就会感到心满意足,因此可以去往善道。
又或是想及自己在身体健康之时,曾经帮助他人、帮助其他众生,同时还持之以恆地布施……每当忆起这些,也会倍感欣慰与满足。
功德,又名为「心中的快乐或心情舒畅」。
如果我们曾经有过打坐与经行,尽管临终时已经无法走动和坐起来,但是想起能走、能坐的时候有过静坐与经行,生命没有白白地浪费,我们就会心满意足。
又或是我们开发过智慧,曾经看到身不是「我」,心不是「我」。临终之时就会感到——觉性感知身体,心安住成为观者,进而看到身不是「我」、不是「我的」。所有的感觉与念头生起,也看见它们来了就走,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……
病重之时,如果曾经修习毗钵舍那,那时还可以进一步提升,有些人甚至是在那一刻抵达苦之终点的。
佛陀的时代就有许多这样的例子,有些居士、国王、大婆罗门等人,在活着的时候听法、持戒、修行,面临死亡时,觉性、禅定及智慧突然发力……
比如:在座的各位每一天都有训练。也许觉得自己的心仍然不太有力量,但在临终的时刻,心自然会爆发力量,类似于无路可退,必须背水一战,心将迸发出力量。
如果修习过毗钵舍那,可以洞见到躺着的身体,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所有的感觉(比如,痛感)生起,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,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焦虑、坐立不安在心里生起,看到那只不过是坐立不安,而不是「我在痛苦」,那只是「坐立不安的感觉」生起,而不是「我」,也不是「我的」。持续这样去观察与体会,也许可以证悟初果、二果、三果等,甚至有些人波罗密圆满,可以洞悉知者的心……「知者的心」是诸法之首脑。
佛陀开示说:「心乃是诸法之首脑」,如果洞见到心不是「我」、不是「我的」,就再也没有什么是「我」和「我的」了。苦的终结正在于“心放下心”,若是那一刻死去,便可以证悟“QIVIDASAMMASISI”的阿罗汉。
这是阿罗汉的一种,巴利文称为“QIVIDASAMMASISI”的阿罗汉,即是指在临终一刻证悟的阿罗汉。
这一切都取决于以往的训练,每一天都要训练。从未布施过的人,偶尔要行布施。布施不一定要花很多钱,比如,看到人或动物有困难,能给予帮助就去帮忙。即使给予狗和猫一些食物,也已经获得功德了。
对动物的善行,可以得到功德;对无戒者的善行,可以得到功德;对持戒者的善行,也可以得到功德,但是上述所说的功德是逐层递增与逐渐递加的。再有对阿罗汉等圣者的善行,会得功德,对佛陀的善行,也会获得功德,但是佛陀现已入灭,那就对僧团做功德吧。
供僧是极大的功德。我们对此应该这样用心,即便是往僧人的钵里供养一勺饭,也别想着自己只在供养具体这位或那位师父,而要想着是在供养佛陀的弟子——僧团,这样供养就会获得极高、极多的功德。
如果每天在僧人托钵时做供养,到了病重临终之时,只要想到这些善行,就会心满意足,可以去往善道。
附近的村民就有这种情况,一位老爷爷、老奶奶每天都在僧人托钵时进行供养,一旦发生状况,他想起(供僧这件事),便足以自保。
最好的(功德)就是修行。看到身体在工作,心是观者;感觉、念头在运作,心是观者;心在工作,心是观者,比如:心时而是知者,时而是想者,时而是知者,时而是紧盯者……不停地观察自心的变化。
当濒临死亡之时,直接去观,如果届时的波罗蜜成熟了,心也许就能放下心。一旦心放下了心,便再也无处可去,这即是所谓「自知不受后有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