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的教导浩如烟海,很难学完。但有个小窍门,了解这一点就会明白所有的法。
法有不善法、有善法;有负面的法,有正面的法,也有中性的法——非善非不善之法;还有超越世间的法——出世间法。而这些法又是在哪里生起的呢?善法生起在心,不善法也生起在心,道果也生起在心。接触涅槃时,也是心接触的,而不是身体接触。
因此,如果我们修行想要走捷径,那就有觉性地观察自己的心。眼耳鼻舌身意接触所缘的瞬间,心发生了什么变化,我们都有觉性地及时知道。就像刚才讲的,看到美女,心喜欢,不是只看女人,而要知道心正在喜欢,返回来认识与了解自己。听到声音,心不喜欢,看到心正在不喜欢;或者闻到气味,心满意足,知道心满意足,返回自己的心。想到这事生起气来,知道心生气,时时刻刻去读自己的心。在眼耳鼻舌身接触所缘后,心发生了什么变化,要及时知道。心想的时候,感觉发生了变化,也及时知道。比如想到某人,我们很生气,看到生气生起。
我们要常常读自己的心,这是学法的最短捷径。因为法生起于心。
善法生于心,不善法生于心,道果也生于心。因此,我们要有觉性地常常认识与了解自己的心。不断地认识与了解自己的心,而不是强迫让心静止。有眼睛就看,有耳朵就听,有心就想,只是一旦根尘接触,心里发生了任何变化,我们都要有觉性地及时知道。
隆波在1982年2月6日第一次见到隆布敦长老,当时跟他请教说,我想要修行。长老一声不吭地静坐检索着隆波适合什么业处,大概四十分钟左右,长老睁开眼睛从禅定中退出,然后就教导隆波,教得非常简单:
修行并不难,难的只是不修行的人。读过很多书了,现在起开始去读自己的心吧。
长老说修行不难,他教隆波读自己的心。读自己的心并不难,一般人只是忘了要去读。因此,大家别忘了读自己的心。
我们的心始终处于变化中。当眼睛看到色,耳朵听到声音,鼻子闻到气味,舌头尝到味道,身体接触或是心接触到念头,心都会产生变化,我们就紧随着去读它。
心就像是一座剧场,剧情的各个角色不断轮流上演,一会儿好一会儿坏,一会儿苦一会儿乐,我们不用去看外面的戏,就看自己内心的戏码即可。心一整天都是戏精上身,一会儿是男主角,一会儿又是女主角;一会儿是坏蛋,一会儿是嫉妒者,一会儿是复仇者,一会儿又慈眉善目者,没日没夜地忙着演出。
去读自己的心吧,仿佛在看戏或是读一部小说。我们坐着看戏,仅仅只是观众。我们看到剧情的变化,看到故事情节的变化,就类似于看到自己内心的变化。与其读或观看外在的事物,不如进到自己的内心,这是修行中的最捷径。
许多高僧大德都说过,教过隆波的好几位大长老就是,有些还是老师的老师,比如,阿姜曼尊者就是老师的老师。尊者开示说:我们能读自己的心、观自己的心,已是修行的最捷径。
为什么?我们想要见法。法不在树上或田野展现,不在高楼或街道示现,法反而在心中显现:一会儿显现善,一会儿显现不善;一会儿显现乐,一会儿显现苦。